萨列里的领口挂件

据说常磕萨老师连梦都是甜的w

秒速五毫安*

【玫瑰*米扎/机器人flo萨,斜杠前后无意义】

【文科生何苦和自己过不去来写科幻…任何理论错误烦请指出】

【我丑我面壁】


-“听说了吗?基地北面长了一棵碳基植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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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列里迈着大步向前走去,试图将正絮絮叨叨的罗森博格甩在身后。

“萨列里,您知道吗?据说那个碳基植物喜欢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您的感声系统那么敏感,可小心别被它吵坏了。而且听说,它还自称'莫扎特'——真是可笑,它连一个齿轮都配不上,又怎配得上一个名字?”罗森博格笑了几声,发现好友对这句俏皮话毫无反应,并且越走越快了,“萨列里?您在听吗?萨列里!”

“罗森博格,”萨列里停下脚步,“我们还没见过它。传闻并不一定可信。”

罗森博格蹦了几步挨回萨列里身边,“那倒是。还有人说它比制作最精良的石英花都美,这种传言怎么可信呢?上次伯爵和我说…”

萨列里沉默地向目的地走去,处理器自动提取着塞满收音孔的话语中的重点信息。

【自负】【花哨】【聒噪】【太多颜色】…

机器人敏锐的感声系统突然检测到了一丝微弱的音乐。萨列里有些惊异地调大收音孔尺径,竭力从罗森博格的大声抱怨外捕获更多的音符。

这是萨列里从未听过的音乐,它饱含着触不到的星辰、抓不住的叹息和纤尘未染的纯粹*。奇异的不安从心底升起,诱人着迷的同时又在灵魂深处埋下疯狂的种子,逼出一阵颤抖。萨列里几乎迈不出步,他望着那抹正低头歌唱的红,恍惚间觉得旋律在一分一分地嵌入自己每处壳体。原来碳基植物是这样的?或者,原来莫扎特是这样的?

“我们到了。”罗森博格抱着臂走向莫扎特,刻意将自己镶着颗绿松石的右手露在外面。“你就是莫扎特?”

莫扎特停下了哼唱,抬头瞟了眼站在自己跟前的机器人。庸俗之辈,他默默在心里下了定义,扬起叶子对罗森博格的问话不予理会。

“萨列里,您看看它有多无礼…萨列里?”罗森博格才发现好友根本没站在身边,而是立在几步之外以一种复杂的眼光打量着莫扎特。

萨列里?莫扎特望向那个黑色身影,饶有兴趣的和这个被震住的机器人对视着。真有趣,我还以为这群钢坨没有耳朵呢。他听得懂吗?莫扎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他到底是机器啊,又怎可能听懂?然而,他看着机器人闪躲的目光想到,这个“萨列里”的确有些特别。

萨列里压下几乎脱口而出的赞美,踱到罗森博格身边,盯着莫扎特身旁的空地开口:“您好,莫扎特。”

“您好!”清亮的声音响起,带着些上翘的轻佻尾音。萨列里搜索着他的品种,蔷薇科属玫瑰。“萨列里大师。”玫瑰压着笑加上一句。

“…”萨列里感觉到了身旁的好友投来的目光,“请您不要做出任何干扰人的行为,我们就能相安无事。”他无暇考虑自己刚才的声音是否颤抖,转身几乎是逃出了莫扎特的视线。

罗森博格瞪了玫瑰一眼,小跑着去追萨列里。莫扎特挑衅地回瞪一眼,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时却又笑了出来。

“太有趣了,简直值得写一段华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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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隔天萨列里忍不住再次来到莫扎特这里时,便听到了一段美妙的华彩乐章*。

“今天您是一个人来的?”玫瑰的过分热情让萨列里有些不知所措,“您觉得它怎么样?”

机器人斟酌着用词,试图掩饰自己的惊艳,“太多音符了…对于常人来说。”

“但您是音乐家呀…或许。”风能捎来任何消息,莫扎特昨夜则从中捡出了几条有关萨列里的。相较于发现有音乐家这个职业,更让他惊奇的是,除了萨列里,罗森博格和之前他见过的一些平庸之辈也被称作音乐家。

真是亵渎,莫扎特和风说道。风并没有带走这句抱怨,反正机器人们向来听不见它。

萨列里想要反驳那个“或许”,却又无处开口。他在莫扎特面前伪装不出高傲,玫瑰的眼神就如刺一般会将所有面具全部戳破。他保持着缄默,任由自己溺于音乐之海。

莫扎特即兴唱着,灵感一波波涌来。瞟见萨列里愈加沉醉的表情,玫瑰微笑了一下,忽然恶作剧的瞬间收声,随即满意地听见没反应过来的机器人情不自禁说出了“Bravo”。

“所以,您喜欢我的作品。”笃定的语气让萨列里无处可躲。他又一次转身,落荒而逃。

然而他是逃不了多远的,刻入轴轮的旋律总是引他回到莫扎特身边。渐渐的,流言蜚语在基地中飞速传播,萨列里也慢慢从同事和友人出听到了些许片段。 他们认为我爱上了莫扎特?萨列里想笑造谣者过于丰富的想象力,却又发现更荒谬的是他根本不想遏止反驳这种说法。

风则一如既往,把流言原封不动地传给莫扎特。玫瑰一笑了之,作的曲却越发活泼甜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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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知道最后那层窗户纸是怎么捅破的。或许,是莫扎特融在曲子里的情感浓度实在太高,就连机器人格外迟钝的情绪感知系统都检测出来了。亦或者,是萨列里的目光过于炽烈,引得莫扎特忍不住吐露了自己心底相同的情感。总之,流言最终成了事实。

两位主角却并没有感受到多少喜悦。萨列里担忧地发现莫扎特的生命力在日渐下降,莫扎特则纠结于机器人情感的真实性。他们花越来越多的时间在一起,却越来越少的聊起未来。更多时候,是机器人安静地坐在一旁,听玫瑰将一切想说的话融在乐章里唱出来。

萨列里从来不敢在莫扎特面前唱出自己作的曲子,只会把藏着爱的音符一遍一遍地写在一张张谱纸上,再又一遍一遍地将扭曲了美好的乐谱撕毁。他描述不出来自己那股几近于崇拜的爱恋,空能在看着他的玫瑰时感受涌动的情感,然后试图用笨拙的语言传达给莫扎特。

“您和他们不一样。”玫瑰在风中微舒着瓣,喃喃道,“所以我爱您。或许您也能爱我。”

“我也爱您。”风有些大,萨列里辨不出莫扎特是在摇头还是仅在随风晃动。他轻抚过玫瑰已经有些蜷曲的花瓣,“以秒速五毫安划过指尖的电流——只在碰到您后才有。我也爱您。”

玫瑰仍在轻轻地摇摆,然后他哼起了一曲轻快的小调。萨列里小心翼翼地让所有不必要的齿轮停止运转,生怕发出一丝破坏音乐的杂声。玫瑰清亮的声音在他指节间弹跳,莫名让他联想到致命却晶莹剔透的雨滴,萨列里总梦想着有一天能无拘无束地拥抱那降自天际的水晶。音符密密地砸在机器人保养良好的感声膜上,激起阵阵战震的电流。

一曲终了,玫瑰朝听得入了神的萨列里微鞠一躬,略带笑意地开口:“您的左胸腔齿轮转速有些快。”

机器人暂停了脑内仍在循环的曲调:“抱歉,我停不下它。您知道,那是我的心脏...”

“完美的和声。”莫扎特打断了他的道歉,“您觉得我刚刚在唱什么?”

“星星*。”萨列里脱口而出,随即又为自己的不假思索而懊悔。莫扎特显得有些惊异,而后轻笑了起来。笑声攀着越发窘迫的萨列里,由相触的指尖缠至全身。他常疑心莫扎特的笑声和他本身一样也长着细刺,否则怎会引得他心口微痛?

“您真的很特别。”玫瑰终于止住了笑,盯着萨列里淡棕的眼睛,“您真的,很特别。”

萨列里却不回答。他瞥见了莫扎特笑时不经意间漏出的一直藏在萼片下的枯黄的花瓣根部。第二天,他带来了一个玻璃屏风。

“萨列里,把它拿回去。”第一次,莫扎特完全收起了笑容。

“可是您已经很虚弱了,如果有大风或者暴雨...”

“谢谢您。”玫瑰叹了口气,“但是请您把它拿回去。”

“您会死的!”萨列里提高了音调,发觉自己完全控制不住声音的颤抖。

玫瑰凝视着他,“大师,我们都有一死。与其小心翼翼地禁锢自己,以求多出几秒无意义的生命,何不纵情生活?”

机器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劝说莫扎特。玫瑰赢了,萨列里永远不可能一意孤行将莫扎特关入玻璃罩下。强行剥夺这个小精灵的自由?罪不可赦,无人下得了手。

离开时,萨列里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莫扎特。暮霭沉沉下,他的玫瑰迎着风,高声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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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玫瑰零落成泥需要多久?

一夜暴雨足矣。

萨列里不顾雨后潮湿空气所带来的不适,待基地警报一解除便冲向莫扎特所在的地方。已经很靠近了,但他没有听见玫瑰吟唱抗击暴风雨的乐章。不详的预感啃噬着每一条线路,使他全身上下都疼痛欲裂。他千万次地诅咒大雨,却又卑微无比地向其祈祷。莫扎特,莫扎特,莫扎特…

然而奇迹在莫扎特身上发生过太多次了,这一次它决定让路给命运。于是玫瑰消逝,只剩满地沉默的红。

萨列里甚至不敢触碰那仍沾着雨水的花瓣。他跪在湿黏的土地上,无声颤抖着,痛恨自己连一滴泪都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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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就那个控制系统出了问题的老萨列里,昨天傍晚居然跑出基地了。那么大的雨,怕是淋不到一英里就会短路吧。”

-“是啊,我看见了,但还没来得及去拦,他就伸着臂哼着一段旋律向基地北边跑去了。”

-“基地北边?他还没忘掉那株玫瑰吗?”

-“恐怕如此。而且,人们不是都在说,当初其实是萨列里出于嫉妒而杀了莫扎特么。”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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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停后的夜晚,人们在曾长着一株玫瑰的地方找到了萨列里的尸体。他仰躺着向天伸出双臂,仿佛要拥抱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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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速五毫安:我一名物理废根本不清楚能不能这样说。只是写这篇大纲的时候某好友拼命给我安利秒速五厘米,我就……

玫瑰:其实有一种美貌月季真的叫莫扎特,还是粉白渐变来着

…纤尘未染的纯粹:这里不是指扎的作品,而是米老师的纯粹之歌。指路:b站av34401491

美妙的华彩乐章:莫神的G大调第三小提琴协奏曲了解一下!那个华彩awsl!

  星星:了解一下,法扎里小星星是当情歌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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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d —————

【悄悄】……所以我配找到法扎同好或者组织吗?qq扩列什么的都行啊啊啊躺列我都供着,至少驱散一点北极圈感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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